吴启悠压抑着心中不断滋长的愤怒,站在原地,又掏出一支烟,点燃。
骆钧仁解开缠绕档案袋的绳线,拿出一沓洗好的黑白相片。相片里,季郁惊惶失措的眼角挂着眼泪,用纤细的手臂试图遮掩着自己瘦弱的让人感到心疼的光洁的躯体。还有一张伤痕累累的背部特写,由于身体颤抖,拍下来的照片是虚晃的。还有一张照片,吴启悠的手强硬的拉扯着季郁凌乱的头发,她紧闭着眼睛,脸上显露出那样痛苦的表情,他似乎能够感受到她当时的绝望。一张张的黑白照片,犹如利刺一样,一根根的,直击骆钧仁的心脏。
吴启悠将余烬的香烟再次熄灭,开口打破宁静:”我要的东西呢?可以给我了吧?“
骆钧仁挥起拳头,狠狠地朝他的脸上招呼去。
吴启悠被打倒在地。
骆钧仁说道:”我不敢相信你这个人渣会不会有照片的备份。所以你的这份东西,先保管在我这里。现在,你给我滚!你要是敢再缠在她的身边,我让那个老女人给你陪葬!吴启悠,你要是再敢动她,那就不是我打你几顿这么简单了。你知道吗?你算是打错了主意!“
说完,便用力将刚刚站起来的吴启悠,给推在墙上,然后跑出楼栋,去车库提车,想要去接那个,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,受到无尽的屈辱和伤害的女人。
他后悔了,他现在是真的后悔,当初执拗的要她去完成那个难为她的任务。
连区区一个吴启悠看着她,他都狂躁的要疯掉了,他又怎么能够做到,让舞台下的那么多双眼睛,去盯着这样一个辛酸,落魄,凄苦的可人儿看呢?他们更本就不懂得她的美,她的贫瘠所能勾勒出来的艺术。在那一张张的黑白照片里面,她是那样的悲惨,也是那样的完美。她就是他所能够塑造出来的最好的艺术品。他差一点就亲手打破了这个无价之宝。
她的心碎在牵引着他,让他想要现在就把她抱在身体了,好好的保护她,好好的安抚她,好好的疼爱她。
骆钧仁将车停在范云想家的门口,伴随着门房里面传出来的清冷的钢琴伴奏,跑上楼梯。他刚想敲响大门的时候,季郁颤抖柔媚的女低音,轻缓的唱着一首凄美绝伦的歌曲:
My—body—is—a—cage
That—keeps—me—from—dancing—with—the—one—I—love
But—my—mind—holds—the—key
Im—standing—on—the—stage
Of—fear—and—self—doubt
Its—a—hollow—py
But—theyll—cp—anyway
......
骆钧仁的手,停在半空中,他背靠着门,缓缓地坐在了地上,闭着眼睛,一边聆听,一边在心里问道:“原来你的身体,是一个被紧闭的牢笼吗?丫头,你怎么......在我给你Bsame的时候,你不唱这首歌给我听呢?如果你当时对我唱了这首歌,可能这一切的悲剧,都不会发生了。“
我的身体是一个被紧闭的牢笼,它违背我的心意,阻止我和我的爱人翩翩起舞。不过我的理性掌控着开启这扇大门的钥匙。
我站在舞台上,带着恐惧和自我怀疑。我清楚,这不过是一场空洞的演出,人人都在做秀,但是舞台下的人们却还是会匪夷所思的献上掌声,那些空洞的灵魂也会得到令他们感到心满意足的喝彩。
季郁沙哑性感的声线,接着隐约传入耳畔:
My—body—is—a—cage
We—take—what—were—given
Just—because—youve—fotten
that—don‘t—mean—you’re—fiven
......
我的身体是一个被禁闭的牢笼,我们拿走上苍赐予我们的恩赐。
所有的爱恨嗔痴,所有的罪恶欲妄,只是因为你被遗弃了,而不代表因为如此,你就会被宽恕......
季郁在结尾的时候反复的吟唱,如同梦游般呓语,同时也如向上帝祷告般虔诚:
Set—my—body—free......Set—my—spirit—free......
让我的身体得到解放,让我的灵魂得到自由。让我的灵与肉都能够随心所欲,尽情享受欢爱。
钢琴声戛然而止。
范云想受到季郁歌曲的感召力,难以在演奏下去。他从钢琴边起身,抱住季郁,将她带到沙发上,欺身在她娇弱的躯体之上。
他轻抚着她颀长的颈部,慢慢向下游移,声音暖暖的,软软的,说道:“我帮你摆脱掉你的痛苦,我带给你一个宝宝,好吗?我让你的灵魂不再踽踽独行,你愿意......让我继续下去吗?“
季郁的手指冰冷颤抖,牵过
第二百四十九章他后悔了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